道男人家境如何,知道他已经是尽力了,她满腹委屈却不知道怪谁,想起结婚前的选择,开始悔上心头。如果你是她,你回到当初的,你同样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,你会作何选择?”
何疏肚子有点饿,想着回来点个麻辣烫还是小火锅吃,又觉得这天儿还挺热的,吃小火锅不合适,要么点份凉面配根大骨头也美滋滋,根本就没花心思去仔细听主持人说了什么,左耳进右耳出的,冷不防后座传来一声叹息――
“人要是选错,是不是一辈子就没了?”
电台信号不好,主持人说完就传来沙沙噪音,听不清听众回答了什么,后座的人突然出声,倒真把何疏吓一跳,飞在九霄云外的魂儿被强扯回来。
“也不会吧,人生本来就会面临很多选择,选错了就走另外一条路好了。”
他随口安慰,漫不经心。
“谁在这世上有容易的?我大半夜的不也得在这里开车挣钱养家糊口,你这马上就要一家团聚了,开开心心玩几天,这些深夜电台很多故事都是编的,听听就得了,用不着较真。”
说罢何疏伸手将电台关掉。
后座女乘客再度陷入沉默,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。
他觉得空调温度有些低,伸手想去调高,不经意碰到手机屏幕,后者瞬间亮起,显示出时间。
八月二十二日,零点二十八分。
农历七月……十五?
何疏一个激灵,暗道难怪这几天他老觉得浑身不对劲,原来是漏了这茬。
再看后座,对方虽然还是不吱声,但怎么都瞧不出异样。
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?
胡思乱想间,目光从镜子瞥向后座。
那片阴影流连不去,牢牢黏在她头这莫不是被鬼惊魂了,上前向他肩膀拍去。
“喂醒醒!”
下一秒,手碰到的肉体变得坚硬粗糙。
灯影幢幢,错落明灭,哪里有什么男人,分明是一截枯木?!
跳坑了?!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何疏甚至来不及抽手后撤,阴风从背后袭来,披风也似覆上他的后背。
何疏发现自己不能动了,全身知觉却变得异常敏锐。
阴风贴身紧靠,在他耳边轻轻游荡,像极了一个女人在低低叹息。
“你在找我吗?”
是那个女乘客的声音!
何疏寒毛直竖!
这或许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,又或许是对方见他出手破坏临时起意,但他的确大意了,那挂件被丢在不远处,要不是如此,对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。
手指还能微微动弹,但没什么用,想结印也结不了,阴冷触感从耳廓黏糊糊滑到嘴角,如细品美味,不疾不徐。
敢情遇上的还是个色鬼?
正当何疏考虑要不要咬破舌尖喷她一脸血时,就听见一声鸟叫。
咕呱。
咕呱。
怎么有这么难听的鸟叫声,跟老鸨扯着嗓子喊客倌快来呀差不多。
这怕不是一只青蛙精转世投胎的鸟吧?
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海里掠过,一双血红眼珠猛地凑近!
何疏分明从那血色中看见千万尸骸争前恐后张牙舞爪朝自己扑来,急欲噬血吞肉,剥皮拆骨,浑身神经剧烈狂跳,四肢却完全不受控制,眼看就要被完全控制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