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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相似 (第1/2页)

吃花胶鸡汤用的餐具都是一次性的, 舒鹞放了个舞曲,摇头晃脑地哼着歌,围着餐桌把用过的餐具和纸巾一件一件往垃圾桶里丢。

周酩远可能是嫌吵, 远远靠到客厅的窗子旁, 垂着他那双冷清的眸子, 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其实他这人特别“板正”,大概是周憬太过于严苛,周酩远身上除了难以靠近和难以捉摸, 还有一种“别人家的孩子”的气质。

这种气质很难形容, 让人总觉得他做什么都很像标准, 连坐姿站姿都很一样,永远端端正正,很难看到他像现在这样子靠在哪儿。

舒鹞在舞曲里回头, 看了周酩远一眼。

可能又快要到阴历的月中旬了,窗外那轮皎月将圆不圆的, 有点像被压扁了似的, 挺可爱的。

别人站在窗边大多会去看月色, 可周酩远就那样沉默地垂着眼。

饭也吃完了,夜也深了, 周酩远也不说走也不说留, 在那儿装什么深沉呢?

舒鹞心里犯嘀咕, 她性子还是更直接些, 扭头问:“周酩远,你还走么?”

客厅里响着节奏轻快的舞曲,算不上安静,舒鹞这句话出口后,周酩远像被从什么思绪里惊醒似的。

他无意识地阖了下眼, 才把目光扫过来,又反应半秒,说:“今天住这边。”

他主动留下舒鹞是有些意外,转念一想,东槿离机场不算远,周酩远要是留下住,白栩明天早晨来接人的时候就能顺便把舒鹞一起接走,省事儿。

“我也觉得你住这边方便些,明早去机场我还能蹭个顺风车。”

周酩远把折叠床从客厅角落里拎出来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能蹭车还是挺不错的,舒鹞美滋滋地往楼上蹦,踩了几节台阶又转过头,神情忽然严肃:“周酩远。”

正在支折叠床的周酩远闻声抬头,眼看着舒鹞蹦蹦哒哒又跑过来,站到他面前。

她伸出小拇指弯了弯:“来,拉个勾,明早起来一起去南非,别我睡醒了你已经走了。”

周酩远抬起手,估计是没做过这种幼稚的小动作,眉心都跟着拢起来,还是别扭地伸了小拇指。

舒鹞笑着勾了勾他的手指:“晚安!”

她松开手,重新跑上楼梯,还贴心地关了客厅的吊灯,只剩下一圈灯带亮起柔和的光。

台阶上的重力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幽白的光,又随着她身影的隐入一楼半的拐角,光线也逐渐暗下去。

光和舒鹞都消失在视线里,周酩远才垂下头,看了眼刚才被舒鹞勾过的手指。

不知道是不是舒鹞总是吃得很少的关系,她的手总有些微凉。

周酩远坐在铺好的单人床里,揉了揉眉心。

他刚才站在窗边,看着月光下的树影,才突然记起一些事来。

包括舒鹞那句“我真是饿得快死了”,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听过类似的句子。

是他17岁的时候。

可能是平时脑子里都塞满了数据和合约,周酩远很少做梦,今天倒是例外了,睡前想起17岁那年的绑架,也就自然而然地梦到了。

梦到他被关在一间破屋子里,正琢磨着怎么出去,转头,看见那个画着小丑妆的女孩蹲在自屋:“我会带你出去,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,别哭。”

那真的是一句困境中的豪言壮语,但所幸他做到了。

他们用房子里长出来的杂草果腹,整整用锤子砸了5天,终于把被木板一层一层钉得死死的窗子砸碎了一块。

那个姑娘很坚强,没再哭过。

她从漏洞里钻出去,脚踩在外面的钉子板上,周酩远想要帮她脱掉鞋子看看伤口,但她缩回脚,语气虚弱又轻轻:“别看,我的脚不好看,学芭蕾的人脚趾是畸形的,很丑。”

下一秒周酩远好像从梦里醒了,因为他看见了舒鹞。

舒鹞那双又瘦又直的腿跪在他躺着的单人床床板上,只穿了一条短裤,腿部线条匀称又漂亮。

她俯下身,嗲着叫他:“酩远哥哥。”

舒鹞还穿着昨晚那件针织外套和打底衫,领口有些大,俯身的动作又露出领子下的蕾丝花边。

她的指尖触到周酩远的脸颊,带着微凉的温度。

“叮铃铃――”

周酩远一惊,这是他的手机闹钟。

原来还是梦。

他睁开眼睛,却真的看见了舒鹞。

舒鹞看上去还没睡醒,俯身看着周酩远。

这种睁眼睛就瞧见脸前有人的情景,一般人估计会吓个半死。

但周酩远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看舒鹞的领口。

她穿了一件睡衣,领口并不大。

舒鹞看上去是真的很困,眼底那颗朱砂痣旁被她自己揉得红了一大片,她打了个呵欠:“我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醒醒脑。”

“嗯。”

周酩远彻底从梦里清醒过来,淡淡开口,“去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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