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村长一想,确实是这个理,笑道:“是我心急了,还是危夫子看得通透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被真心夸赞的危夫子当然很高兴,“这是周兄心系大家伙。”
两人一番互捧,到吃饭才意犹未尽简单结束话题。
周村长:“以后有机会,能和危夫子做邻居,儿孙耳濡目染之下,一定学有所成。”
危夫子什么人啊,一下就听出周村长言语之中的试探,但他更想和龚家做邻居。
他和老婆子年纪大了,这有个头疼脑热的,出门转角就能找到大夫,更有保障。
他温和笑道:“令孙看起来很是机灵,以后就算不住一块,也可以教。”
周村长听到危夫子的承诺,连忙拱手道:“多谢危夫子赏识。”
两人嗓音不小,说话也没避着谁,这对话就落在了有心人的耳朵里。
钱婆子动动耳朵。
如今龚二郎已经是危夫子的门生,家里就差龚子墨,大字不识一个。
如果能有一个知根知底的夫子,那就再好不过。
......
龚修然和龚老大祁猎户几人,最终还是湿透了衣服。
换上衣服之后,龚修然把衣服架在篝火边上烤。
罗幻梅翻出衣裳,叫龚苒苒等人加衣裳。
“一场秋雨一场凉哩!”罗幻梅忽然想起老人的话,“以后只有更冷的时候,可千万别着凉。”
龚子墨老实穿上外套,嬉皮笑脸道:“俺们有奶,着凉也不怕。”
钱婆子瞅了眼傻小子,闭了闭眼,觉得她是不是可以让老二去给危夫子送送礼什么的。
龚苒苒直接嘲笑:“你傻啊,着凉受罪的是谁?”
龚子墨:“额,自己。”
“喝苦药的是谁?”
“......自己。”
龚苒苒两手一拍,“那不就成了。”
干嘛给自己找罪受。
明明有条件可以预防,非要想以后该如何补救。
龚子墨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套,姐说得很有道理,他无法辩驳。
张婆子转头朝杨乐成说道:“听到没,不穿外套,就喝苦药,你二选一吧!”
杨乐成拒绝的手变成抓,自发穿上灰布外衫,“我穿。”
雨点噼里啪啦滴落在油布上,龚大郎二郎时不时会撑起一根长木棒,顶一顶头上的积水。
油布上的积水顿时倾盆而下,重量减轻的油布重新升高。
龚老大看着油布,说道:“要是雨下得大,晚上估计得轮换着把雨棚上的水顶下。”
龚大郎:“没事,爹,今天晚上我值夜,交给我就行了。”
“嗯。”
其余村民家庭条件不错的,和龚家一样,用油布支起了雨棚。
条件差的,也想办法,用茅草用木板用草席搭起了简单的露营帐篷。
龚修然看到脚下的泥土逐渐被雨水浸润,变得泥泞。
这样可不行,他处在山脚下,山上的水都朝下流,雨水越积越多,到时候他们就等着睡水沟里吧。
“大哥,咱们去挖排水沟吧。”
龚老大正有此意,穿上蓑衣直接从牛车上扛起镐头,“走。”
两人在雨棚周围挖起了排水沟。
不需要太深,也不需要太宽,只要有明显的沟壑就成。
雨水顺着浅浅的沟壑,转移了流动的方向。
龚苒苒明显感觉脚下的流水减少了很多,只觉得她爹和大伯太聪明了。
换成她,能遮雨就不错了,什么排水沟?她不懂。
村民们也有懂挖排水沟的,有不懂的。
不懂的有样学样也就会了。
待一切安置好之后。
家家冒起了浓烟,只见烟不见火,现捡的柴火是湿的,难烧且烟大。
这个时候就凸显出龚苒苒家的一体柴火灶的好处了。
此时正熊熊燃着,锅里面咕咚咕咚熬煮着草药。
罗幻梅图省事,每次用的都是大木柴,未燃尽的硬柴就密封在陶罐里。
第二天揭开,就是木炭,下次还可以直接用。
有的村民始终点不上火,风一吹,浓烟滚滚,烟熏火燎,四处乱窜。
熏得营地大部分人眼泪直流。
“咳咳咳,哎呀娘嘞,这烟子太呛人了,我眼睛都睁不开。”郑世明用手不断挥开眼前的浓烟,半眯着眼,蹲下身企图躲避浓烟的袭击。
郑老爹见郑世明咋咋呼呼的,想瞪人,眼睛努力瞪过去。
意识到他肯定看不到,不由骂道:“还不想办法点火,只要有明火,烟子就少了。”
“爹,我这不是正干着嘛,这火点不燃,我可没办法。”
龚家的柴火灶烧得旺旺的,却避不开周围村民得烟雾攻击。
所有人熏得眼睛通红。
龚苒苒半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