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推开,却是紫皇跟夜星痕两人联袂而来,夜星痕见张玄度还坐在床上不动,疑惑道:“东西都收好了,还不走想等到什么时候?”
林爷隔空传音的事,这两个都不知道,张玄度怕此时隔墙有耳,也不敢明说,笑了笑道:“我们难得来这刑霞关一趟,要离开至少也要买点有纪念的东西,多年后再看,也是一个很好的回忆不是?”
夜星痕闻言,不由一撇嘴道:“这地方能有什么好纪念的东西?”
紫皇在旁听了,却是心领神会,接口道:“星痕,玄哥也是一片好心,多呆几天也没什么,再说了,后面我们还要长途漫漫,难得再有这样的大城,你多挑些好看的衣服,岂不是很好?”
夜星痕听完,略带玩味地看了面前两个,幽幽道:“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张玄度跟紫皇两人听了,不由自主地对望一眼,这个动作,让夜星痕更是笃定,转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直接道:“说吧,刚才那么大的阵仗,是不是跟你们两个有关?”
紫皇虽然素有急智,但没想到夜星痕如此聪慧,又是如此开门见山,倒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,呃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。
旁边的张玄度见了,知道想瞒也是瞒不住了,遂将两人带出客栈,找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,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,夜星痕听完,却是眼睛一亮,嘴角一挑道:“既然这样,那就静观其变吧。”
说完抬头看向两人道:“后面的事,我也要参与其中。”
张玄度一听,顿时头大如斗,想了想道:“你要参与也没问题,但是那个林爷单独传音给我,我想自然有他的用意,也就是说,有些事可能他不想你们两个现在知道,所以到赌坊去见他这事,还是我一个人去,你们两个在外面接应。”
夜星痕听完,一时沉吟不语,张玄度说的好听,但是其更深一层的意思,也是担心三人被一锅端,不过对方身份不明,用意也不明,此时将他们放过,并不代表对方就没有别的想法,若是以此为要挟,逼迫张玄度去干不能干的事情,那后面麻烦就是无穷了。
紫皇见夜星痕沉吟不语,知道她心里所想,笑了笑道:“麻烦虽然不是什么好事,但说不定也是个机遇,就看怎么处理罢了,那林爷既然是高人,高人自有高人的想法,玄哥一人前去先摸摸底也好,有什么事回来我们再一起商议。”
张玄度听了跟着一点头道:“紫皇说的不错,首先一点我敢肯定,那个林爷应该不会在明面上害我,要害刚才就害了,用不着他自己再动手,至于其他嘛,也只有等见了面后再说。”
说完抬手摸了摸下巴,眉头微皱道:“你们说,这个林爷会不会是像玉娘那样的人?”
夜星痕跟紫皇听了,同时抬头看向张玄度,要说神秘,眼前这家伙才真是神秘,感觉就像个磨心一般,总能把一些不相干的大人物都拉倒这个磨盘上来,只是这个神秘,对于他这个当事人来说,也是雾里看花,一头雾水罢了。
三日后,刑霞关城主府。
刘向东跟马旭,还有旁边一个师爷模样的人,在一间密室里团团围坐。
马旭端坐在靠椅上,虽然表面看上去镇定自若,但整个人给人感觉就像老了十岁一般,眼中时不时流露出仇恨跟哀伤的神色。
马胖子虽然只会吃喝嫖赌,但那毕竟还是自己的种,即便有千般不是,也是自己来收拾,现在惨死街头,而且还是被如此虐杀,做为一个父亲,心中的滋味自然是极不好受。
此时密室内,气氛显得略有压抑,师爷暗自看了刘向东一眼,后者见了,微一点头。
师爷心领神会,咳嗽一声后开口道:“马将军,结合这几日的排查跟收集起来的口供,对于马公子的死,卑职认为这里面倒是疑点重重。”
马旭闻言,抬头看了师爷一眼,声音嘶哑道:“你说。”
师爷听了,点了点头接着道:“事情经过大家都知道了,但卑职还是再简单重述一遍,根据所有当事人,包括赌坊见证此事的人及马公子手下那些人的口供,马公子与那两个嫌疑人以前素未相识,只是在赌桌上发生矛盾,从而导致后面的事情发生。
据马公子手下那些人所说,那两个嫌疑人对马公子当街进行了殴打,并当场斩断马公子两根手指,抢走了马公子三人手中的银票,但那两人在离开前,只是将马公子三人打昏,并没有下杀手,这点仵作验尸后也有证明,三人后颈处有淤痕,但此淤痕反应的力道,只能致人昏迷,并不至死。
后来吴乘阳出现,在其出现前,马公子三人突然被不知何处而来的暗器洞穿额头而死,再后来吴乘阳与两个不知名黑衣人打在一起,直到马将军赶到,那两个黑衣人抽身离开,现场只剩下吴乘阳一人。
从这以上来看,若说那两个嫌疑人就是杀了马公子三人的凶手,此理说不通,因为一个杀人者,是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就是凶手的,当时马公子手下那些人已经被放倒在地,没有还手余地了,要想干掉这些目击证人,是不需要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