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一听张玄度这话,只当他这是在推脱,想要在这事上再加码,不由脸色一正道:“你想反悔?你是男人不?”
“我啥时候想反悔了?我说的是……。”
“你是男人不?”
“不是,你这老头怎么就会这一句话了?”
“是男人就遵守诺言,别叽叽歪歪。”
正说着,慕晚吟端着酒坛过来,一见这两个像斗鸡一般,不由奇怪道: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老头闻言,一拍旁边椅子道:“丫头,你坐下,我和你说,当时师父被人断了左臂,幸得这位小哥相救,师父答应他让你做他贴身护卫好还这个人情,你可要好好护着他,别让他嗝屁了,他嗝屁了是小事,师父这条老命,还有你这条小命,只怕也就要不保了,这是大事。”
说完转头看向张玄度,一脸幽狠道:“至于断师父左臂的这个仇,师父以后再找那人慢慢算。”
慕晚吟听了,脸色一正道:“师父放心,你答应的事,晚儿一定做到,至于断你左臂的那个恶人,晚儿要跟师父一起报仇,这一生都会让他悔不当初。”
张玄度先前还在想着,让这俏丫头做贴身护卫,要是让夜星痕知道了,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个全身?
这会听了更是一脸懵逼,愣然看向老头,老头见了道:“看什么看,男人一口唾沫一颗钉,对了,时限是三年。”
这个三年时间,先前两人没说定,老头说着话的时候,生怕张玄度反悔,转头对慕晚吟道:“丫头,还不倒酒?”
慕晚吟闻言,麻利地给两个空碗里倒上酒,借着油灯的光亮,也能到看到酒色清亮,一闻更是酒香扑鼻。
倒完酒,老头一端酒碗道:“不怕被毒死就尽管喝。”
张玄度听了,一撇嘴道:“你要舍不得就直说。”
说完端起酒碗抿了一口,一点头道:“好酒。”
跟着转头看向慕晚吟道:“尝尝我的手……,啊,那个厨艺。”
慕晚吟闻言夹了块鱼肉,放入嘴中,细细咀嚼了一下,也是一点头道:“要得。”
张玄度听了哈哈一笑道:“好酒配好鱼,缘分啊。”
三人吃了一会,张玄度试探着道:“老头,你看这都快到年边上了,这大过年的,让你们师徒二人分开,我也是于心不忍啊,要不我明年开过年再来,你看如何啊?”
老头闻言,白眼一翻道:“你是不是男人?”
“得了,看过性子拧巴的,还没见过你这么拧的,来回就这一句,我算是服你了。”
第二日一早,张玄度带着大黑跟慕晚吟跟老头告别离开。
老头昨晚还是一口决然,但到了真分别的时候,还是拉着慕晚吟好一阵交代,张玄度见了,跟大黑远远站着等候,看着老头对慕晚吟一脸柔和,心里不由一阵感叹,再恶毒的人,在自己孩子面前都是菩萨。
可能这也就是虎毒不食子吧。
离开竹楼,慕晚吟眼圈红红的,张玄度见了也没多问,到曲兰城买了一辆马车,这天寒地冻的,自己跟大黑到无所谓,但也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。
只是在这年边上,啥啥都贵,好在张老板不差银子,简单讨价还价后,就直接赶着马车上路了。
这会离大年三十也不到一个月时间了,张玄度一路紧赶慢赶,总算是在小年那天接近雄伟的飞虹城。
此时天色将近黄昏,这一路奔波,也确实是疲惫不堪,张玄度见已经到了地头,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,遂决定在飞虹城外管道客栈先休整修整。
这条官道,是飞虹城与外界联系的主干道,又是在年边上,官道上人流川流不息,远远望去,就像一条长龙一般。
好在这官道够宽,还不至于路上拥挤,张玄度架着马车,顺着人流车流缓缓前行。
只是张玄度低估了飞虹城的繁华,官道旁客栈林立,但却是家家爆满,连一间空房也没有。
等张玄度一圈找完,也错过了飞虹城城门关闭时间,此时离飞虹城还有将近五十里距离,实在没办法,只好在马车上将就一晚了。
好在今晚月色皎洁如水,照得大地明晃晃的,而且这一路,这样的路边打尖的情况多了,两人一狗也习惯了,饱饱吃过晚饭后,张玄度架车避开官道,进入一片人迹罕至的树林歇脚,这样做,也是避开外面吵杂环境,影响休息。
慕晚吟修为刚进天境,还扛不住这样的深夜寒冻,张玄度跟大黑已经是寒暑不侵,加上慕晚吟又是女孩子,于是还是老规矩,张玄度在外打坐调息,大黑则趴在一旁睡觉。
待到夜深人静时,张玄度跟大黑两个同时惊醒,互相对望一眼,张玄度一个滚身到马车旁,轻敲一下车板,低声道:“慕姑娘。”
在这样的荒山野岭,慕晚吟一向睡得很浅,闻声立即惊醒,推开马车后门,轻巧一个翻身落在张玄度身旁,左右迅速打量一番,同时问道:“如何?”
张玄度闻言,指了指左前方树林道:“有三个蒙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