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条生产线一直空着就等于是在损失。
犹豫之下,元棠问郑小芸:“小芸,你听人之前说你在残联工作过一段时间?”
郑小芸点点头,在她刚出事之后的一段时间,她确实被街道喊去了残疾人的协会。又因为她读过书,腿也只是轻微的伤残,所以她也在里面做了一段时间的工作。
元棠略带犹豫:“那你……能招来一些愿意工作的残障人士吗?”
郑小芸猛地一抬头,眼睛里是不敢置信的光芒。
元棠数了一下岗位:“装卸工人可以找轻度智力障碍的,技术工人可以找一部分操作无障碍的,其他普工范围宽限一些,流水线速度慢一点也可以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
一厂乱起来是元棠始料未及的。
她赶去一厂,正赶上里面吵吵闹闹。
几个技术工人在那里吵嚷,非说厂子不公平。
“凭什么把单子都给三厂?我们这个月都等着钱过年的,现在这时候把我们的加班费给停了,我们喝西北风去?”
“我听人家说,厂长快要破产了,要不是这样,能不管这些?”
“早晚的事,她一个女厂长,一早我就知道她绝对干不长!”
……
元棠推开门:“我干长干不长,你要走了都不管你的事。保安,把人给赶出去!”
那几个工人看到元棠话,却被元棠这一句赶出去给截住了话头。
“元厂长,这不公平!”
他试图把话题转回到原来。
元棠:“公平不公平,都不是你在这儿干扰生产任务的原因。”
“……我只是想问问为什么三厂拿了单子做,我们没单子?”
元棠冷笑一声:“你操的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清楚,我问你,厂里是没有意见箱还是你们拉长不做人,你有意见大可以找我私下来说。你现在这样先是什么道理?”
对面的几人都有些心虚。
元棠:“还有,我说没说过,我这里是私人厂子,不养那种不干活光知道挺着腰板跟我吵架的。我是不知道你从哪儿得是我把单子分给三厂做了。不过就算是,这也是我作为一个厂长的权利吧?”
“你能干就干,不能干就走。在这里闹,心里是什么主意谁都清楚。”
刚才被同伴捣鼓出头那个人脸上火辣辣的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元棠:“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谁给你掏钱让你闹这么一出,现在你也达成目的了,该走就赶紧走,别让我报警。”
几个工人叫嚷了几句,最后还是被元棠找来的保安给拉走了。
元棠通知郑小芸:“今天停工。”
郑小芸已经被刚才的事弄得焦头烂额,可元棠一来就把事情解决了。她本觉得松了一口气,怎么现在还要停工?
元棠没有解释太多,只是让她去跟工人们说清楚。
“商业竞争在所难免,谁要是也想走就赶紧办离职。”
传达了意见之后,又有七八个人工人也说要走。
郑小芸唉声叹气:“走的多是装卸工和技术工。”
女工们留下的多一些,但是也都跟郑小芸说了自己的担忧。
郑小芸小心翼翼的看向元棠:“厂长,咱们要怎么办?”
元棠指了指仓库和流水线。
“去给李经理和吴阳汪琴都叫来。”
“刚才那几个人明显不对劲,他们的手续都压一天,让吴阳汪琴都来,带几个可靠的人,过来查一遍流水线上的产品有没有问题。”
郑小芸汗都要下?”
刚才那些人一边吵架,一边在产品里加了东西?
元棠:“我也不知道,但是查一查总归是安心的。”
而且什么三厂一厂的,这里面的内情能有几个人知道?
保不齐就是谁哪儿说了什么话。
几个人很快到齐,前前后后查了一圈,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。
流水线上好几块面饼里都加进了蟑螂。
郑小芸都快要跌下去了,她万万想不到,居然还真有人在里面加料!
这几只蟑螂都是在面饼弄好之后才放进去包装袋的,可见放东西的就是最后一步放卡面的人。
元棠摇摇头:“不一定,那会儿厂里乱糟的,谁知道是谁偷摸放的?”
只能说是这件事肯定有人故意。
“报警吧。”
元棠眸光一闪:“顺带找记者咱们这边有新闻。”
她喉咙泛上一股腥甜,管它是不是港生干的,她这次指定是要把对方拉下水。
找记者来,为的不是别的,纯粹就是先竖立好自己是被诬陷的人设。
这世界上没有千日防贼的,还不如先闹出来说有不法的竞争对手买通工人给产品下药。这样等回头真要是下次没防住,她也有个能解释的空间。
敲定完这些,元棠交代李经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