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宥京在自己屋里写作业,很快也被他们吵了出来,被徐母叫去帮忙包饺子。
没人说话,但客厅里各种忙碌的声音加在一起,总有一种热热闹闹的氛围。
好一会儿,霍斯君才想到什么似的偏头问林希洋:“你为什么要一直拿根棒槌站在这里?”
林希洋一拍后脑勺,忘了!她是来拿擀面杖的!
她也顾不上看徐意卿织围巾了,匆匆忙忙跑了回家。
徐意卿织一条围巾很快,只用几个小时,织好后被霍斯君珍重的收了起来。
在徐家待到午饭后,霍斯君就不得不离开,回自己家过年。
人走后,徐父跟徐宥京打听,“你同学家里怎样?他爸还打人吗?”
徐宥京:“没见有伤。”
徐父“哦”一声,“他跟他妈妈一起住吗?”
“没有,他跟住家保姆一起住。”
徐母插了句话:“保姆就保姆,比跟他那神经爸妈一起住强。”
话难听,但没人反驳。
话题就此揭过。
十天寒假,在大人眼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,在学生眼里一眨眼就过了。
年初六开学第一天,每个人都一脸疲惫,无精打采如同行尸走肉。
慕容建业让人在前黑板留出一手掌的位置,竖着写下高考倒计时110天。接着又拍了拍桌子:“诸位——”
台下的学生又各种姿势倒了下去。
给慕容建业气的,又使劲拍了拍桌子,试图把他们脑袋里的瞌睡虫全都震跑。
“诸位,今天晚自习我们来搞一下班委换届选举,有意向的课间去找班长报名。”
慕容建业话音刚落,小乔就唰的向后望了过来。
林希洋接收到她火热的目光,顿了顿。
孟桑桑恰在此时问:“你这学期还参加竞选吗?小乔好像一直都想当班长。”
提到开心事,林希洋嘿嘿笑了笑,摇头,“绝对不参加,我要退休!”
比起当班长她更愿意多睡几分钟。
小乔疑惑的扭过去,眉头拧的死紧。
“林希洋和她同桌好像在嘴我。”她忽然说。
魏文辞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背单词,闻言看过去,“在跟我说话?”
“不然呢?你不是跟林希洋是朋友吗?她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坏话。”
魏文辞摇头:“没有,怎么这么问?”
“我刚刚看到她和她同桌提起了我的名字,然后林希洋又笑又摇头,肯定是在嘴我。”
“……”魏文辞指天发誓:“我只听过你嘴她,从来没听过她嘴你。”
小乔面露愠色,为自己正名:“我也没有经常嘴她!”
“是,你只不过是在人家看班的时候觉得这儿做的不够好那儿做的不够好,但是又不好意思去跟她说怎么做才是最好的,就只能把我当垃圾桶吐槽吐槽。”
小乔撇嘴,“做不好还不让人说了!”
“能啊。”魏文辞摊手:“所以我也老老实实的给你当垃圾桶,从来没把你的垃圾话说出去过。”
说的她好像有很多负能量一样。
不过现在想想,确实每次都是她在吐槽他在听。
学习上的,家庭上的,人际交往上的各种不如意,她都忍不住想要找个地方发泄出来。
而魏文辞,他的话也很多,但说的从来都是一些有趣的事情,经常把她逗得不自觉就捧腹大笑。
小乔沉默半晌,不太高兴,“你这个人真奇怪,就没有烦恼的吗?”
就是因为他太乐天了,才显得她好像是什么怨妇一样。
“有啊,但我只让自己烦一天,一觉睡醒就忘了。”魏文辞大方的说,“所以你也别胡思乱想了,林希洋她肯定不会说你坏话,我了解她的为人。”
魏文辞还是没那么了解女生。
如果他了解女生,就不会在这时替林希洋说话。
这句话在瞬间起了反作用,小乔本来萌生出了一点对他的钦佩和好感,在听见后面那句替林希洋说的好话后,脸色立刻难看了下去。
“你们男生懂什么呀!”
魏文辞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搬凳子往过道那边挪了挪,不知道自己又怎么这位大小姐了。
一下课,小乔就去超市买了一大兜贵贵的巧克力。
她要在竞选中稳稳超过林希洋,就要给自己拉票。她给班上很多相熟的男生女生都送了一盒巧克力,暗示他们自己要参加竞选。
这些巧克力是货架上最贵的那一款,拿出去收买人心,既不会显得太掉价也不会太显眼。
她买了二十盒,直接花光了她一个月的零花钱。
付钱时固然肉疼,但一切都是为了竞选,这么想想也值了。
魏文辞看着她像交际花一样一下课就跑去找各个同学聊天,好奇询问:“你干嘛呢?”
小乔:“不要你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