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要吃饭,除了跟弟妹说说亲切话之外,可能还会涉及到厂子里的一些任务分工,这就涉及到利润。
陈富荣的身份敏感不适合在场,所以钟援朝和陈富荣打了一声招呼,带着人离开学校。
钟晳颜这个时候还在大哥的身旁抽泣。
钟援朝瞅了她一眼,“差不多就行了,还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
钟晳颜从老二那儿接过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,把眼泪抹干,“我就是在那种情绪当中出不来了,等我缓一缓。”
钟援朝哼哼了一声,“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拱火吗?闹成这个样子没必要。”
钟晳颜想到何秀灵刚才落荒而逃的样子就解气,“她先来招我的,在我面前阴阳怪气?我是阴阳怪气的祖师爷。”
钟援朝看了看何秀灵的脸,“她没打到你吧?”
“她打我?她要是指头碰到我了,我今天都不会是一副黛玉葬花的可怜样。”钟晳颜瞬间化身悍妇。
“嚯……你们刚才是在做戏?”
“那这么说刚才摔倒也是你故意假摔的?”
后知后觉的李东来,惊诧的叫了一声。才发现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。
如果说了解钟晳颜的钟援朝和钟打印知道妹妹是在演戏,那么马东锡这个外人为什么又知道呢?
李东来觉得他们都不正常!
李东来看到钟援朝他们兄妹三人外带一个马东锡,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,忍不住的问,“你们去哪?”
钟援朝说,“我们去吃饭!”
听到钟援朝这么说的时候,李东来就后悔刚才问问题的方式,他不应该问“你们去哪”,应该改口说成“我们去哪儿?”
这样接下来所发生的集体行为,都应该是加上李东来的整体行动。
李东来主动把自己和他们分成了两个对立面,等到钟援朝说要去吃饭的时候,李东来就只能尴尬的转身回家。
援朝哥为什么还不叫我呢?
他们去吃饭都不带我?
难道我是多余的吗?
李东来的心情很是沮丧,明明马东锡这个后来加入的人都已经跟援朝哥走的这么近,我再怎么说也是嫡系吧?
钟援朝站在原地点了一支烟,看着李东来,那落寞的背影,满满的都是委屈,这家伙也不知道装什么蒜?钟援朝笑着把烟吐了出来,喊,“东来。”
“来了!”李东来一转身屁颠的就冲到了钟援朝的面前。
钟援朝愣了愣,“我就是想跟你说晚上9点不要忘了到作坊门口等我!”
卧草……李东来的心态彻底崩了,嘴角抽搐,不可思议的看着钟援朝,你把我叫过来,不是应该叫我一起去吃饭吗?
众人看到李东来那扭曲的表情,一个个的全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。
尴尬的李东来机械般的转身,那我走!
马东锡架在李东来的肩膀上,“我发现你这家伙脑子不太好使,看不出来钟指导是叫你一起去吃饭吗?你不是也想去吗”
“装什么装呢?”
被戳中心事的李东来,顿时脸皮子滚烫,还扭扭捏捏的,在马东锡的怀里挣扎了一下,给人的感觉就是马东锡逼他去的一样。
李东来的脑壳里面满满的都是奇怪的想法,为什么像马东锡都能准确的领会到援朝哥的意思?
我读了中专,从小就很聪明,为什么我领会不到呢?
李东来心想,应该不是我的问题!
……
初夏的湖城已然变得炎热。
靠近湖边的时候,身上会有一层,黏糊糊的感觉。
但丝毫不会压抑前来散步遛弯的人群的兴趣。
男人不论老少,都喜欢穿个背心。
妇女们总喜欢穿着棉绸的裙子,被风一吹,肿得像个气球……
湖边偶尔能听到砰的一声爆炸,远远的能闻到一阵爆米花的香味……
湖边还有几个小姑娘,背对背脚勾脚,单腿一起蹦,嘴里一起唱,“编编,编花篮,编个花篮上南山……”
男孩子的游戏就更加具有竞技性一些。
他们把一些不要的书报,则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纸包,地上扔一个,手里,拿一个,然后用力的击打,打翻过来代表胜利。
还有的男生用他的独门绝技打着弹珠,比如放在裤裆那里来一句,“我看吊射!”
钟援朝在这个时候化身导游,远远的指着塔尖,“那里就是雷峰塔!”
“前面是断桥残雪,对面是柳浪闻莺,顺子过去是署林带瞑、苏堤春晓。”
钟打印对这里的风景很感兴趣,平常本来话不多,激动和兴奋就写在脸上,似乎这些从来只会出现在诗句当中的景色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,有一种超现实的感觉,显得不那么真切。
但是一伸手又能触得到,这种感觉真好。
钟援朝若有所感,深吸了一口气,叹道:“这大概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