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担心牵连谢钦。
谢钦心底怒火难耐,冷笑道,“我怕被牵连?”
若不是顾念沈瑶的名声,他当场宰了齐王的心思都有,只是想着就这么让齐王死了,便宜了他,得留着他的命慢慢折腾。
此外,齐王毕竟是皇帝心腹,真死了,对谢钦来说也不是好事,留这么个绣花枕头来“制衡”他,何尝不是一种政治智慧。
是以,谢钦留了一手。
“你放心,料理齐王与我而言不过是弹指间的事,你不要有顾虑。”
对于她和沈展来说,齐王是天潢贵胄,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,对于谢钦来说,却如同蝼蚁。
沈瑶心情难辨,抱着膝盖沉默下来。
明明说好与谢钦井水不犯河水,今日却承了他大恩。
没法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好,却又什么都做不了。
谢钦并不想浪费口舌在齐王这个肮脏人身上,他很快转移话题,
“肆肆,你现在可是探花郎府的大小姐,我们之间没有门第隔阂了。”
他嗓音低柔而沙哑,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。
沈瑶只觉他目光烫人,不自在地将脸侧了侧。
她自然明白谢钦是什么意思,这是在反驳她那晚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