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铃!你咋样了?妹子!”
邢如意吓得不轻,赶紧扑过去查看她有没有受伤。
“如意哥哥好疼啊!我的脚,脚断了!”女孩子抽一口冷气,声音十分凄楚。
“别动!我看看!”邢如意立刻抱上她的脚,帮风铃脱下棉鞋跟袜子。
姑娘的脚又白又细,脚踝处真的肿了。
轻轻一碰,风铃就哆嗦一下:“哎呀别碰!好疼的!”
邢如意心疼地说:“瞧你,咋这么不小心?净逞能,这下玩坏了吧?”
“如意哥哥,我会不会变成残废?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?”女孩子竟然掉下眼泪。
“别胡说!忍着点,我帮你正骨!”如意将她的脚抱在怀里,轻轻揉两下,猛地向前一推。
咯吱!姑娘又发出一声惨叫:“疼啊——!”
但疼痛很快减轻,骨头已经复位。
“站起来试试,看能走路不?”如意命令道。
风铃轻轻站起,可很快又跌进他的怀里。
“哎呀不行!还是疼,如意哥哥,我成残废了!”
“不会的,你的骨头已经复位,回家休息几天,淤青散去就没事了。”如意赶紧劝她。
“是吗?”
“那当然了,别忘了如意哥可是有名的兽医。”
“嘻嘻嘻,兽医给我看病,那俺不成牲口了?”风铃破涕为笑。
“走,我扶你上车,以后不要随便开车了。”邢如意再次将她抱起,靠近摩托车。
摩托车没事,只是蹭掉一点漆,毕竟地上的雪很厚,没有摔坏。
如意将摩托车扶正,把风铃搀上去,再次上车驾驶。
两个人顺利回家。
走进家门,姑娘首先呼喊:“爹,娘,你们快来啊,女儿受伤了。”
一句话不要紧,王德林跟他的老伴赶紧从屋子里扑出:“哎呀妮子,这是咋了?”
“俺陪着如意哥去城里买摩托,路上摔一跤,崴脚了!”
“咋那么不小心?快进屋!用酒搓一下。”老两口将女儿搀进屋子。
邢如意卸车后,跟他们告别。
王德林说:“如意啊,风铃净给你添麻烦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德林叔,都怪我不好,没照顾好风铃,对不起。”
“这咋能怪你?快进屋啊。”
“不,我走了,这是录放机,风铃买的,特意孝敬您的。”
邢如意将录放机丢下,开车离开。
王德林瞅瞅录放机有点发呆。
这可是最贵重的礼物,大山里从没人买过这个。
房间里,风铃已经上炕,裹上被子。
看到父亲拎着录放机进屋,鼓捣半天没弄出响动,她噗嗤笑了。
“爹,你真笨!这是开关,这是播放键,这个是倒带的。”她赶紧教会父亲怎么用。
王德林按照女儿的办法操作,录放机里果然显出嘹亮的戏声。
“四千岁,你莫要羞愧难当,听山人把情由细说端详……。”
王德林平时没别的爱好,就喜欢听戏,而且特别爱听越调。
因此,风铃给爹买了好多唱戏的磁带。
王德林听呆了,摇头晃脑:“这东西真好!得花不少钱吧?”
“爹,又没花咱家的钱,是如意哥送给你的。”
“啥?如意为啥要送给我戏匣子?”王德林有点吃惊。
“俺帮他开荒,他说这是奖励。”
“唉……如意这孩子,知恩图报啊。”王德林十分感叹。
在家里听还不算,他竟然把收录机挂在脖子上,出门去显摆。
刚刚走上大街,戏声就从村子这头响到那头,整个疙瘩岭都洋溢在一片喜庆里。
王德林得意洋洋,将胸口拔得老高,一步三摇。
几个老人正在村口晒太阳,羡慕的哈喇子不断流淌。
“哎呀德林哥,这是啥?”
“录放机,如意专门送给我的。”
“啥?如意给你的?哇!真好听!”
“那是,凯歌牌子的,如意,好娃啊……。”
王德林竭力显摆,完全不在乎群众异样的眼光。
偏偏赵大栓也在其中,差点气得吐血。
奶奶的腿!邢如意竟然给王德林买戏匣子,为啥不给我买?
我可是你老丈人啊!
还不是因为王德林当村长?让他承包了五百亩地?
还有,风铃也整天跟他眉来眼去,天知道有没有跟邢如意……?
用自己闺女换个戏匣子,瞧你美嘞?鼻涕泡都出来了。
反正赵大栓觉得这戏匣子不干净,后面必定是一桩肮脏的交易。
他冷哼一声站起,冲王德林鄙视一眼。
返回家门仍旧余怒未消,瞧谁都不顺眼,桌椅板凳被他弄得叮当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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