售货员跟他们说是植物园淘汰下来的珍稀树种,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。
“要买吗?”秦审墨征询她的意见。
她在植物园见过这花,开花时团团雪白,有风姿卓绝遗世独立又热烈的感觉,可是太贵。
她知道钱挣得不容易,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,犹豫了一会儿,才说:“买吧,我自己付钱。”
“咱俩用在钱上分这么清楚?”秦审墨说。
颜若凑到她耳边轻声说:“当然要分清楚,我挣得可比你多多了,秦二老板。”
秦审墨耳垂一阵呵痒,嘴角疯狂向下:“……”
挣了钱的媳妇真了不起!
但,媳妇说得特别有道理,一定要听媳妇的。
“好,这两棵流苏我们要了。”秦审墨转向售货员说。
找了三轮车把花拉回家里,先去把两棵流苏树种到四合院里,四合院铺了地砖,但预留了花坛位,东西各一棵。
秦审墨在花坛位挖坑,让颜若扶着树苗,他往坑里填土。
颜若向往地说:“今年开不了多少花,明年但愿能花团锦簇,我就能坐在屋里看到外面繁花胜雪。”
回到跨院,俩娃已经着急要在地上挖坑,秦审墨拿着图纸:“秋千架跟葡萄架都在边缘,果树往里种,按图纸来。”
“今年能吃到果子吗?”甜宝眼巴巴地问。
“等明年吧。”秦审墨说。
葡萄藤也先种上,下周搭架子。
晚上,秦审墨站在书架前来回翻找,颜若看他每本书都挨着翻过去,便问:“找什么,我帮你。”
“找张书签。”秦审墨说。
“书签什么图案?”颜若随便拿一起一本书,边翻边问。
“我画的,流苏花。”秦审墨回答。
颜若帮他一块翻找,还是秦审墨先找到那张书签,拿在手里说:“找到了。”
“我看看,什么书签找这么半天?”颜若问。
她凑过去看,可秦审墨动作格外灵活,把书签高高举起,并说:“不给你看。”
颜若笑了一声:“肯定是画给哪个姑娘了,被我抓到,才不想给我看。”
秦审墨把书签递过来:“好吧,给你。”
书签已经泛黄,画面上居然是一个姑娘安静地坐在流苏树下,颜若说:“很好,上学时候画的吧,原来秦二老板曾经是思春少年。”
秦审墨说:“你仔细看看这姑娘?”
“有啥好看的,你相好的啊!”小小的书签能画得多清楚呢,只不过觉得画中人眉眼精致,安静娴雅,背景寥寥数笔像是四合院。
“画的是你,我相好的就是你,要不是你今天买流苏树我都想不起。
颜若:“……”
他这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开玩笑?
“怎么会是我呢,你可别跟别的男的似的油嘴滑舌。”颜若说。
秦审墨语气正经得不得了:“怎么就不能是你,我是按照头脑中的画面画的。”
“你这是被我抓包赶紧找补。”颜若说。
秦审墨笑道:“不管你信不信。”
颜若猜测:“是不是你幻想的时候,脑子里根本没有明确的形象,你现在才说是我。”
秦审墨说:“真的是你,我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熟悉。”
颜若笑道:“好吧,随你怎么说,就拿着你的书签思春去吧。”
秦审墨伸出右手捏她耳垂,俯身靠近,在她另一侧耳边轻声说:“我媳妇就在这儿,我用对着书签思春吗。”
颜若被温热的气息呵的耳畔发痒,脸马上变得灼热,身体往后仰,眼看要失去平衡,秦审墨长臂一伸,把她勾进滚烫的怀里。
在他这有个重要问题,颜若既然怀疑画的是别人,她一点都不吃醋!
这正常吗?
第二周葡萄藤跟秋千架都搭好,按颜若的提议,秋千架两条绳子拉着的不是木板,是一个绳子编的又大又浅的箩筐,四周有绳子包裹住的铁圈扶手,是秦审墨找人订做的。
“秋千很结实,能承重二百多斤,你们仨都可以上去。”秦审墨说。
箩筐可真够大的,稳定性很好,颜若先坐了上去,一手圈着一个娃,秦审墨在旁边拽着绳子:“坐好。”
“你们两个抓好绳子。”颜若叮嘱他们俩。
甜宝小手紧紧抓着绳子,欢呼着:“哇哦,坐秋千喽,好喜欢舅舅给做的秋千,跟舅妈一起坐秋千。”
法宝平时都是抿着嘴无声地笑,居然笑出了声,声音清脆欢畅。
“咱们会不会把斑点跟蓝毛吓到。”甜宝声音欢快。
“它们习惯了就好。”秦审墨说。
宋如惠坐在窗根下看向花园,感觉松弛舒畅。
——
秦文荷过年的时候就写了信,说忙完工作就回来呆一段时间,过了一个多月还没回来,这几天宋如惠天天念叨他们怎么还不回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