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气不太好。”
有些事情不需要讳言,汉军之中也有这样的一些贪腐等等情况,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,现实就是如此。
最怕的事情其实真不是说出来这些问题,而是想法子捂盖子、不承认,或者是那种干脆直接不想办法去解决的情况。
刘据也知道这些,“这些事情我也有所耳闻,只是我不好多插手军中之事。只是这一次封赏经由我手,自然也就多注意一些才好。”
霍嬗用力点头,如果他不知道一些情况的话,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什么,也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。
但是如果知道了,那就不会手下留情了。事情传到了他的耳朵里,有些事情也不是能够轻易善了,他肯定会果断出手。
到了那时候的话,基本上也就别指望说情了,估计也就是皇帝强压,要不然的话没有人能够在霍嬗手里头讨要到一些人情。
霍嬗看向刘据,开玩笑说道,“我知道谭杰如果回长安,放在南军北军难让人安心,闲置不用就屈才了,就多事将他给调去受降城那边来了。”
卫子夫主动开口说道,“就该如此,他如果回长安了,我也想不出来如何安置。太子记得去书信说清楚一些,这些年用不着他进长安。”
刘据自然也心里有数,手里头有一个谭杰,那已经是意外之喜了,是卫青和霍去病顶着压力强行提拔和培养。
让他在边军出任校尉乃至是将军,这已经是皇帝的底线了,要是回长安任敏感军队的校尉、将军,那就是最不智的做法。 “谭杰是有些心急了,也不知晓我的处境。”刘据无奈说道,“到底出身微末,不知朝堂上的事情。”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谭杰想要进步、想要巩固地位没什么问题,可是他接触到的层次不够,掌握的信息也相对来说有限,所以也就行差就错了。
霍嬗就无奈说道,“我也是怕他多想,我将冯旦提拔为将军不要紧,最多也就是我任人唯亲罢了。但是用谭杰,我怕陛下骂我!”
不要说霍嬗害怕了,就算是刘据想想看也心有余悸,实在是谭杰用的不好,到时候皇帝就要出手了,责骂都算是轻的。
刘据随即说道,“这事不用你操心,也是我手下的人不懂事,还要你帮忙照料。回头去我那里,牵匹马回去。”
提到这个,霍嬗有些尴尬,“我手底下的几个人换了马,我回程的时候去了趟河西的马场。”
刘据不以为意的说道,“这事我们也都知晓,无非是几匹不算出众的马。只是下回不要这么做,回京之后我可以安排给你的人换马。”
卫子夫也批评说道,“嬗儿,你也要清楚,不值得为了小事损了名声。”
霍嬗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,“也就是几匹中等马、下等马,我要是换了还能有什么不对?”
卫子夫苦口婆心,“你也知道几匹马换了没事,那为何要这么做?无非就是多等几天罢了,你要马,陛下还能不给?”
刘据也教育说道,“你啊,就是做事马虎,你处处留下话柄,别人要弹劾你都用不着找理由。你自己说说,这些年你因为小事犯了多少错?”
这一下霍嬗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,其实他做事马虎等等,这也是有意无意的。
完美的大臣自然好,就像是自家叔父霍光那样,在严苛的皇帝跟前也可以几十年不犯错,那是一种本事,也是值得让人信任的。
可是他这样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,再有皇帝的信任,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野心了。说到底不管怎么看,这就是一个做事毛糙的将军。
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比较好,说到底就是谭杰这个人比较敏感。
哪怕是在军中,看似是霍嬗的手下将校,但是这可是太子门人,有些事情就算是也不好随意的去做些处置。
霍嬗需要给刘据面子,因为这是储君。而刘据也会给霍嬗面子,因为这是大司马骠骑将军。
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刘据虽然重视谭杰,但是更在意的是霍嬗。
谭杰是门客,可以以后重用,可以作为榜样激励着其他有志之士投入到他的门下。但是霍嬗这可是他的架海紫金梁,这是柱石。
刘据笑盈盈的看着霍嬗,说道,“过几天出宫之后,你要去寻仇就去寻仇,只是不要将事情闹的太难看,桃侯到底是开国功臣之后。”
卫子夫也跟着劝道,“有些分寸,人都失了侯,欺负的太厉害了不好。”
看起来大家的态度都是比较一致的,一个个的也都认为霍嬗势必是要去寻仇的,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地方。
这也符合如今这个年代的一些特点,所谓的‘大复仇主义’、刚烈等等,这也是在方方面面都可以体现出来。
霍嬗嘿嘿一笑说道,“我心里有数,无非就是去做做样子,我难道还真的能给人杀了?真要是有爵位在身,我还能动手,要不然就是恃强凌弱了。”
卫子夫和刘据忽然间觉得庆幸,还好桃侯家那边的失了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