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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浪漫之夜 (第1/2页)

从小就想当一个画家的杭思芸在大学的氛围里又萌生了考研的念头,但她知道现在这个愿望实现很困难,她有孕在身,但她也想争取一下,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。于是,她就想适宜的时候和楚天舒说这件事情。

楚天舒最近上班很忙,他的新书《资本论和市场经济》已经到了最后校对的阶段。他起早贪晚地在单位校对核稿。

杭思芸也不轻松,学院在不断给她加担子,今天带一堂课,明天讲一堂课,弄得很没有规律。但她都得认真对待,现在她的名声在外,她不想沽名钓誉都不成,只能为自己的荣誉辛苦了。

夫妻因为彼此都在忙,晚间的时候就感觉很累,之间的交流,包括性,都自然地削减了。

也许爱这个东西是有生理周期的,有的心理学家研究过,良好的环境是感情升温的必要条件。反之亦然。

新婚的乐趣随着时光的推移在渐渐降温。有几次,楚天舒有了那样的想法,杭思芸都以怀孕的名义宛然拒绝了。这使得楚天舒的心里很不痛快,可他也没说什么。

又到了一个星期天,夫妻俩很早就起床了,楚天舒还是要到社科院加班校对。

早饭的时候,杭思芸对楚天舒说,自己想继续深造,有机会还想考一下研究生,来到大学后感到自己的学历不高,想通过进一步的学习提高自己。

听妻子这样说,楚天舒寻思了一下就说:“你怀着孕,怎么去学习啊,要想学,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。”

杭思芸没想到楚天舒这么快就把她的想法否定了。

夫妻结婚以来头一次意见相左了。

可倔强的杭思芸怎能善罢甘休,就对楚天舒说:“我什么都不耽误你,你凭什么反对我考研啊?”

见妻子有些生气,楚天舒也没理睬:“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,不是单身,办什么事总的顾全这个家吧。”

“我怎么不顾家了,每天不都是我在收拾屋子,为你做饭吗,你还想让我怎样?”

夫妻的火气都越来越盛,大有把家庭争吵升级的态势。

最后,还是楚天舒服软,说了一通好话哄杭思芸,彼此才平息下来。

可这次吵架开了一个不好的头。就像在默契夫妻之间嵌入了不和谐的东西,为以后的关系埋下了阴影。

争吵完,他们谁也吃不下饭。楚天舒有事就生气的走了,守在家里的杭思芸也显得很抑郁。

杭思芸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,难道新婚过后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吗?夫妻之间连一点理解和支持都没有,她失望极了。

夫妻之间出了矛盾,那一段时间他们对彼此的表现都很失望。

楚天舒回家越来越晚了,有时干脆就住在社科院。杭思芸也不去找他,她心里想对男人可不能惯着,他不愿意回来也无所谓。

他们夫妻这个时候,其实已经进入了冷战的状态,只不过是由于繁忙工作的遮掩,显得不那么明显罢了。

有时呆在家里有些寂寞,杭思芸就给杭州的父母打电话,她父母就问和楚天舒处得怎么样?杭思芸可不敢把实情说给父母,就假装笑着对父母说,这里的一切都好,楚天舒对她也挺关心的。

打完电话,杭思芸就呆坐在沙发上,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,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呢?她在怀疑她和楚天舒的婚姻了,难道他们的相爱仅是头脑冲动的产物。但旋即她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。她回想起她和楚天舒的许多往事,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去是真实存在过的,绝不是雾里看花。

可现在是怎么了?人家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,可她和楚天舒的婚姻还不到半年,怎么就能出现危机了呢?

杭思芸百思不得其解,只是困惑地觉得婚姻就像一个瓷瓶,真的经不住生活的撞击,是极其容易破碎的。

但杭思芸的个性特点依然没有改变,她认准的事,她是不会回头的。对于她和楚天舒发生的矛盾她并不在意,因为她觉得楚天舒在内心里还是喜欢她的。

楚天舒仍然像一个拧紧了的发条在紧张地工作着,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有家的人,是一位年轻女画家的丈夫,他变成了事业狂。

可越是在这个时候,杭思芸越有了强烈的考研的愿望,她想,说服楚天舒更好,说服不了,自己也一定考研,这是生存和发展的必然选择。

这些日子楚天舒和杭思芸因为考研的事弄得心里都不快。

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。楚天舒回家越来越晚了,他被那本书搞的筋疲力尽。

晚上的时候,他们依然拥抱着入睡,可床第之事越来越少了。因为随着杭思芸的肚子一天天变大,他们彼此自觉不自觉地都有了节制意识。

杭思芸考研的事正在加快进行,她认准的事总是要做完的。楚天舒不在家的时候,她就看一些考研的书。

有时,她在那闲着,就想起和楚天舒恋爱的过程,不禁哑然失笑。

原来实际的婚姻生活,是这样的平淡无奇,几乎近于庸常。婚前的浪漫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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