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甥女把钱都给娃子们,一个个的就知道顾嘴,一点不晓得挣钱难。”
王跃东眉头皱着,他是没有过问简梨怎么做生意的。
毕竟在他看来,这就是孩子们的小打小闹。
就跟他们小时候一样,那时候也总是到处去打野食,弄来点什么也会在路边问过路的人要不要。
简梨带着王帅和云云搞东搞西,他原本是担心,后来是支持。
最起码今年王帅没怎么在外面疯,云云也不是一直窝在家里看电视。
孩子们挣的钱,他也没想过收。
那都是小梨带着俩孩子自己挣的,为这点事,他白白胖胖的外甥女晒的黢黑,手上还叫马蜂蛰了一次,腿上也不少蚊子咬的血点。
王帅更是黑的没眼看,累的晚上都不闹幺,躺下就睡。
就连文静的云云,最开始卖螃蟹那段时间也是累的腿疼。
孩子们费心巴力挣点钱,家长怎么好意思要去花?
对面那家长还在喋喋不休。
王跃东只能含混过去,心里很是不赞同对方的教育方法。
简梨忙活一天,晚上听见她舅这么说,顿时很无语。
平心而论,孩子们拿到的钱都不多,甚至她卖出去的所有东西加起来,在中医院那儿都不算个大客户。
就这么点钱,家长都要要走。
简梨光是想想就觉得气闷。
可就是生气也没办法,简梨只能私下给那几个“刺头家长”的孩子做假账。
应该给两块的只给算五毛,剩下的一块五就问对方要什么,不拘是玩具零食还是书本,她都从城里给带。
反正花了也比藏在家里被人发现了好。
就这样倒买倒卖的当倒爷当到八月二十三号,简梨没等回来她妈,倒是等回来了她大姨。
大姨提着高档的“三株口服液”,还有一大包的菊花晶。
进门就丢下一个爆炸消息。
她大姨的闺女,钱苹,马上要出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