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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理清脉络,李大记者撰写新闻稿 (第1/2页)

从大队部出来,李大记者脸色凝重。

“方新亭的弟弟妹妹被大堂伯一家给卖了。”

“从小受大堂伯一家虐待,直到去首都上大学才算是不再挨打。”

“方新亭的姥姥姥爷去找被卖的两个孩子,被泥石流埋了。舅舅认为方新亭害死了外公外婆,反目成仇。”

“大堂伯家的小儿子娶了方新亭的初恋?”

“……户口本和工作?”

饶是李大记者当了十几年记者,见多了人生百态,还是要骂一句卧槽:

“这是逮着方新亭一只羊薅?”

“但为什么方新亭能上大学,方觉民反而上不了大学?”

李大记者带着疑惑,又去采访几个村中老人:“方保国往死里打方新亭时,你们为什么不管?”

“那几年不敢管别人家的事,要是我们管,扣个帽子咋办?”

“能管这事的就是新亭他舅舅,但他舅舅不肯管。”

“当年他舅舅出面说想把新亭和两个孩子接走抚养,新亭说他舅舅贪图他家财产。”

大家异口同声:“新亭那时才七岁根本不懂事,被方保国和张双兰蒙蔽了,傻得很。”

“他舅舅被他从家里赶出去,再加上后来孩子被卖,两个老人为了孩子而死,恨得要死!”

李大记者沉吟了一会,又问起方新亭为什么能上大学的事:

“按理来讲,方保国如此虐待他,肯定是不许他上大学的?方新亭为什么能上大学?反而方保国自己的儿子上不了?”

老人们就说不清了:“不知道,兴许是方保国善心大发吧!这些年,也是因为新亭能上大学,我们杏花岭才能容得下方保国一家。”

方新亭事件的脉络渐渐清晰。

父母双亡,弟弟妹妹被卖,家中房子被占,钱财尽落大堂伯手中。

在大堂伯手中艰难求生十几年,借着上大学逃出。

许是被打怕了,大堂伯张嘴向他要工作,他不敢反抗。

可又放不下学生们,利用暑假去辅导学生。

看了看自己笔下写的记录,李大记者思忖良久:“新闻不能只采访一方,还得去采访方保国一家。”

这一次采访,令他大开眼界。

张双兰理直气壮的叉着腰。

“生恩不及养恩,我把他养大。我就是要他的命,他也得给我。”

“谁家不打孩子?我家两个儿子两个闺女我哪个没打过?男孩子皮实,不往死里打他不知道疼。”

“房子?我们把方新亭养这么大?住这套宅子不算过分吧。”

“屋里家具?方新亭父亲在世的时候送给我们的。”

“钱?我们没见过钱!反倒是这些年因为养方新亭吃喝,还花了好几百,不,好几千呢。”

“要不是我们养他,他能会考上大学能会有工作?方新亭必须报恩。不就是一个工作吗?他凭啥不让?”

方保国不出声,只是低头吸烟。

李大记者却能从他不停点头的动作看出,方保国很同意张双兰的话。

“现在户口本在我……”方觉民刚出声,方保国瞪他一眼,“有你说话的份?”

方觉民就很不服气地闭上嘴,一副很委屈的表情。

李大记者留了个心眼。

走的时候,特意让方觉民去送他。

出了院门,李大记者递给方觉民一盒烟:“兄弟,我觉得你很委屈啊。”

“可不,凭啥让他上大学?我们都是初中没毕业,凭啥他能上大学?要不是因为杨卫国,这个学就该我大哥……”

方觉民说到这里,突然住了嘴。

李大记者觉得有问题,追问了几句,方觉民闭口不提这事,只说户口本:

“户口本是方新亭双手送给我的,我根本就没偷他户口本!”

李大记者又和方觉民聊了几句,去了治安室,找到唐特派员。

亮出记者证。

听完李大记者的话后,唐琮找到方新亭的报案记录:“方新亭来报过案,说户口丢了。”

“方新亭推测,应该是他在医院看孩子时被偷的。他把老婆孩子从医院接出来,准备给孩子上户口时发现户口本丢失。”

看了看时间,确实是方新亭刚把妻女从医院接回来后没几天。

李大记者仔细看了看前后的笔迹和字迹,笔迹连贯,没有伪造的迹象。

李大记者又问起其他的事情。

唐琮摇了摇头:“方家的恩怨我不太清楚,只知道他大堂伯经常打他。”

“方觉民大哥?他叫方军亭!78年上了中专,毕业之后,被分配在首都了。”

“当年方军亭拿着调迁户口的文件过来,我按政策办理的迁移户口。”

和唐琮道了别,李大记者又回头去找大队长杨卫国,询问方觉民大哥的事。

杨卫国看着记者证有些茫然:“你不是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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