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!!
裴 整个人已经僵住。
宁暨的脸据她不过一个拇指宽, 说话时简直就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,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窝上,激起一阵阵涟漪。
他的双手交叠在自己胸口前, 裴 能感受到他的力量与温暖, 也明白他小心地不触碰到自己。
可裴 不敢动, 因为稍微转头就会碰到他的脸。
“你松开。”裴 声若蚊呐。
“你说你冷。”
“现在不冷了。”
裴 咬了咬牙,闷声说:“宁暨,你是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说:“没有。”
“我们还没成婚,你这样不妥。”
“有何不妥?”
“.......”
裴 挣扎了一下, 可身后男人依旧抱得紧紧的,凑近她耳边, 声音暗哑:“别动,再看一会。”
气息灼热烫人,裴 瞬间不动了。
好在他没了其他过分动作,裴 闭眼忍了忍, 头也摸了, 手也牵了, 背后抱一抱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宁暨微微退后, 亲眼看着那白里透红的耳朵渐渐变粉, 最后整个红透,比那悬挂着的珠翠耳饰还要明艳万分。
软软的小耳朵随着她的呼吸仿佛轻颤了两下, 颤在他心上, 勾着他眼底渐暗, 鼻息渐乱。
宁暨手下动作加重, 将她紧紧按在怀里,深吸口气,平复那些莫名燥热。
这一刻他才明白人们说的“耳鬓厮磨”, 确实让人上瘾。
风景再好,也抵不过怀里娇人。
“好看吗?”宁暨又贴着她的耳廓道。
裴 闭着眼睛,浑身僵硬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嗯完又点点头。
可就在点头的那一刻耳廓擦过什么柔软的东西,等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唇瓣后裴 瞬间身体绷紧,像有虫子在她皮肤上游走,酥酥痒痒的。
“ 。”声音低沉又克制,“你再动我就忍不住了。”
裴 快要疯了,什么忍不住啊!你忍不住你倒是松开啊!
她才快要忍不住了好吗!
“要不,你放开我?”
没人应她。
山明日我们要是再去一趟山:“像我娘亲一样。”
裴 瞬间懂了,敢情不与他斗嘴还不习惯了。
“小叔,你笑什么。”宁梧洗越过裴 ,看向后面站着的男人.
裴 便也回头望去,可惜宁暨眼眸微阖,脸上哪还有什么笑意。
裴 收回眼,道:“梧洗,我这两三日都会在法云寺,你快些好起来,说不定我们还能见着。”
“那小叔呢?”
“他.......”裴 没往下说了,宁暨则接话:“我住法云寺,过两日回去。”
宁梧洗失望地“啊”了一声,脸上都是不开心。
侯明琪还未来得及说话,宁暨就又对裴 说:“我去佛堂给大哥上柱香,你们聊完我们就走。”
宁暨离开后不久,裴 又逗了会儿梧洗,最后与侯明琪出了房间。
“裴姐姐。”侯明琪唤了一声走在前头的人,缓声道:“裴姐姐可看出世子待梧洗的情意来了?”
宁暨待梧洗?
宁梧洗现在是宁王府唯一一个后代,人又聪明机灵,全家上下肯定疼爱至极,有什么奇怪的么?
“候姑娘想说什么?”
侯明琪上前去,“裴姐姐可知我姐夫是如何去世的?”
裴 摇头。
“若是没有世子,姐夫不会死。”候明琪平平淡淡说着,可裴 却心头一惊,她细想了想,上辈子和现在好像都没听过这件事,到底怎么一回事?
侯明琪如愿在她脸上见着惊讶的神色,走至门廊边的小亭子里坐下来,“裴姐姐可愿听我说说?”
侯明琪便从头开始述说,说宁丰是怎样的英勇,说那场战事的激烈,说宁丰是如何救了宁暨,说到最后泫然欲泣。
裴 听完也大受震惊,原来里头还有这样的事。
怪不得,怪不得原先见到宁暨都没在他脸上看见过什么高兴的神色。
“所以梧洗虽不是宁王府嫡生子,可在世子看来,那也是越过了叔侄关系去的。”
裴 微微点点头,神色莫测。
侯明琪已从先前情绪中缓和过来,“裴姐姐,我与你说这些希望你不要介怀,只是我姐姐这辈子忠贞怎么也不肯再嫁,梧洗对我姐姐来说就是比命还重要的。”
侯明琪顿了顿,又看了裴 几眼才道:“今后裴姐姐若是嫁进宁王府,明琪希望姐姐对梧洗好些才是,明琪实在是心疼啊。”
裴 抬眼,淡淡笑着。
她算是明白侯明琪的用意了,一时不知是该说她不了解自己而防备心过重,还是说当真是心疼宁梧洗才来告诫一番。
可就算不知这些事情,她难道还会欺负梧洗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