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话肯定不会这么说,“客气了,客气了,我这不是想着咱家刚好有嘛,也费不了几个钱。”
周村长觉得这木炭是真的好使,“回头,咱们烧些煤炭存着。”
周老大和周老二无有不应。
每个村民都分到一碗热气腾腾的...汤药。
众人一听说可以预防风寒,毫不犹豫地喝下。
废话,钱婆子什么时候骗过他们。
杨乐成像是被狗撵,躲在他爹背后,被他老爹无情地拎出来。
杨乐成吸溜有些半堵的鼻子,他控诉道:“奶,你不是说,穿了外套就不喝苦药吗?你骗人!”
张婆子护着碗里的汤药,避免洒了,“奶是骗你的人吗?这药奶尝过了,不苦。”
杨乐成眼珠子滴溜乱转,想起张婆子以前说她牙口不好,偷摸让他帮忙啃肉干,说他们奶孙俩是最亲近的人,他吃了,就相当于她也吃了。
“我和奶奶是最亲近的人,你帮我喝,就算是我喝的。”
张婆子喉咙鲠了一下,好小子,合着当初哄他吃肉干吃好吃的,现在就让她代他喝苦药是吧!
张婆子不哄了,淡淡说道:“哦,我喝也成,那这喝苦药才能吃的糖块,我也一并帮你吃了吧!”
说着就慢悠悠从口袋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糖块。
杨乐成只纠结一刻,下一刻笑哈哈凑张婆子跟前,“奶,您不是牙口不好吗?吃多了糖,牙会坏掉的,还是我自己来吧!”
说完接过张婆子碗里的汤药,屏住呼吸,埋头灌进肚子里。
还没尝出啥味,口中接到一颗糖块,眯着眼,美滋滋地在嘴里打着圈。
奶奶没骗他,这次的汤药确实不苦。
大雨一直下。
直到半夜才渐渐变小到停下。
第二日清晨。
天空放晴,周村长心情也好了起来。
大路泥土虽然还未干透,但他们也不想多留,就怕再多待半天,又下起雨来,又要在此处多待半日。
村民们穿着草鞋,一深一浅地朝前走着。
周村长照顾着村民们的脚步,特意放慢了速度。
有的村民已经开始畅想,“咱们到了地方,是被打散分到各个村户呢,还是划一个片地让咱们住一起?”
“不知道,不过我更倾向于后者。”
他们这群人风里雨里一起趟过,早就建立了革命友谊,能住一块儿,团结起来,能住一块儿,不容易被欺负。
龚苒苒也很好奇,“爹,你说咱这么多户人家,能被分到一块儿吗?”
龚修然听到危夫子和周村长念叨过,主观觉得会,但这事不到最后,谁都不敢打包票,“这事,到了就自见分晓,分开也罢,一起也成,都是自家人关起门过日子。”
龚修然管不了那么多,他一路上看到太多妻离子散,自卖为奴为婢的,多得数不胜数。
他们一群逃荒的难民,能全部安全到达目的地已经非常幸运了,要啥自行车?
哦,自行车以后他倒是可以造。
又过了两日,龚修然一觉起来,穿着单衣露出的胳膊,冷嗖冷嗖的。
吸入微冷的空气,龚修然立马意识到,这是降温了。
取出脖子上的口哨,仔细辨认口哨上的温度计,豁,八度!
昨个还是十五度呢!
这才十月中旬,就这样冷了吗?
所有村民也感受寒气,不用招呼,便自发地翻找出厚实点的衣裳穿在了身上。
龚苒苒穿着罗幻梅早前做好兔毛坎肩,手逮棉手套,丝毫感觉不到冷。
祁猎户经常打猎,留下很多皮毛,更别说,现在多了两个好猎手。
没雨的时候,两只鹰便飞上天空,一边跟着走,一边寻找猎物。
这不,龚家不用动弹,每天天上都会掉下来一只灰兔,或者一头半挣扎的......蛇。
在龚苒苒第二次被从天而降的蛇吓到之后。
龚子墨耳提面命,“呆头啊,小歪啊,俺们不喜欢滑不溜秋的蛇,就灰兔子......挺好的。”
两只雄鹰歪头,似是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不喜欢吃辣条,就张口吸溜进去,不就成了?
在祁猎户眼中,能驯服雄鹰这等猛禽给他们送肉的,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可得寸进尺提要求的,他是第一次见。
他不认为,两只猛禽能听懂子墨的话。
然而,事实是。
第一天一头鹰一只灰兔。
第二天,一头鹰又一只灰兔。
第三天......
连续吃了三天灰兔的龚子墨觉得,打的嗝都是兔子味。
他们一家人也不能天天吃兔子吧?
龚子墨脑海里疯狂搜刮老鹰还能捕食什么猎物。
“算了,还是去问问祁叔吧!”
祁猎户这几日一直处于三观